本帖最后由 莺歌 于 2018-10-7 07:25 编辑
她身患残疾,身高不到一米。她无法走路,却被别人抱着闯天涯。她身残志坚,白手创造千万财富。她命运坎坷,一生波澜起伏。内心强大的她,将如何谱写自己的财富人生? 这位被抱着的就是朱晓红。 粉丝:她是大杨树很有名的企业家。 粉丝:女汉子。 粉丝:我还不赶你一个小拇指头呢 粉丝:朱晓红姐姐 粉丝:姐姐,朱晓红姐姐。 粉丝:谢谢你,谢谢你 粉丝:对面看见了,就想合个影, 粉丝:忠实粉丝,老崇拜她了 粉丝:看到你特别高兴。 朱晓红经历了常人所难以承受的经历。 朱晓红:命运不是我选择的你知道吗?但是我要想办法活着。 朱晓红一生下来就患有先天性软骨病,医生告诉她的父母,朱晓红这辈子都不可能走路了。 母亲:一生下来就是脸,就是脑袋是个正常脑袋,胳膊腿都不行。 对于这个贫困的家庭来说,朱晓红的出生就是一个灾难。大家都认为这样的孩子活不长,甚至有人提出把她扔掉。 朱晓红:我很小的时候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,就是没人喜欢你,父母和爷爷就是觉得这孩子不能扔可惜了,这孩子长得还挺好看的呢,不能扔。 朱晓红十多岁就停止了生长,身高不足一米,软骨病让她的腿完全变形,基本没有行动能力。 朱晓红:膝盖在这呢,在这。 记者:那你前面这块呢? 朱晓红:这是小骨。 记者:小腿长然后膝盖就(弯了) 朱晓红:小腿弯过来了 但朱晓红的心态却极其好。 记者:你胳膊比别人的长吗? 朱晓红:跟正常女人一般长,对于我这身材胳膊有点超额。你躺着能摸着脚吗? 记者:我摸不着。 朱晓红:我躺着能摸着脚。 17岁之前的朱晓红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几乎所有人都认为,她只能在父母的呵护下,终老一生。因为只要身边没有人照看,朱晓红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。 记者:哎呦 倒了 倒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在1988年,让人抱着,离开了家乡内蒙古自治区鄂伦春自治旗的大杨树镇。就像今天一样踏上了去哈尔滨的列车。她做了一件,她的身体状况,很难坚持下来的事情,而且一做就是六年。 当回忆起29年前挤绿皮火车的经历,负责抱着朱晓红的弟弟感慨不已。 朱成全(弟弟):当时一上火车人特别多,没地方待,还得做一晚上火车。头一天晚上五六点钟上车,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钟到,火车上根本没地方待,往座椅底下一钻,就躺在那里睡觉。 朱晓红:以前真的,坐一个晚上12个小时,白天上一天货,晚上坐回来。 朱成全(弟弟):你知道她是怎么上来吗?都是我哥他们去送站,在人脑袋顶上运上来的。 就在这段铁路线上,姐姐被人抱着,弟弟背负着货物,每周一次甚至多次的往返。 朱晓红:这些年不都是有弟弟陪着我吗。 朱成全(弟弟):这多幸福啊,让人抱着天天。觉得挺幸福,让人抱着挺幸福:抱着多累啊。 朱晓红:拿没办法啊。 朱成全(弟弟):那没招啊,你没地方待啊。 记者:你弄个筐背上。 朱成全(弟弟):那不行,那不行。(大笑) 朱晓红到哈尔滨是为了进货。17岁的她,作为家里的长女,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残疾而一辈子拖累父母。她让家人帮她在商场里租了两节柜台,做起了化妆品生意。 朱晓红:这凳子30多年了。 朱成全(弟弟):坐上再找找原先的感觉来。 记者:这就是你的老板椅是吧。 朱晓红:太师椅。矮凳子够不着,这个就是找的木匠特意打的,你坐一分钟看看。 记者:我一坐咔嚓,你那会儿多重? 朱晓红:三十八九斤吧。 记者:身高呢? 朱晓红:身高85厘米,从十一二岁就这么高,一直就这么高。 刚到商场的时候,由于身体的特殊,好奇的人们总是对朱晓红指指点点,有人甚至专门跑到去看她。这让朱晓红很不别扭! 朱晓红:两个人看我都能撞到一起。你从这边过来,他从那边过来,俩个人都看我一个人,啪的撞一起了。 朱晓红无比尴尬,哭着回到家说不干了。 朱晓红:要我过来干啥来了,天天像耍猴一样坐着。 就在朱晓红准备放弃的时候,爷爷的一句话让她重新鼓起勇气,回到了商场。 朱晓红:等你长大以后,让别人低头跟你要钱花,你千万不能低头跟别人要钱花,你一定一定,必须得有钱。 因为身体残疾而不能上学,爷爷是朱晓红的启蒙老师。在爷爷的鼓励下,朱晓红不再赌气,她觉得既然有人主动来看她,就把他们变成客户。 朱晓红:过来个人,跟我这么大年龄,就叫爷爷、大爷、大娘,买点啥。一个女的就过来我,我说大姐你买点啥吗,他说买块肥皂吧,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卖出去了。 克服了心理障碍的朱晓红,开始利用每次进货的机会,主动和批发商请教。 朱晓红:(批发商)给我讲这是化妆盒,有心型的,有方的,有圆的,这里有多少颜色,怎么化妆。说你长得挺好看,我给你化化妆吧,化完了我就不敢洗脸了,两天都不洗脸,化的太好看了,就一直留着。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体验化妆,就是这次化妆,不仅让她开始爱美,也打开了她的财富之门。 朱晓红:慢慢我就学学会了化妆,学会了给自己化妆,完了给别人化妆,有的人说,说你卖产品瞅你那妆化得挺好,你这玩意怎么化呀?我卖东西,我也得教给他们化妆。 记者:你那会儿臭美呗。 朱晓红:现在也臭美呀,现在不美吗? 虽然朱晓红行动不便,但是化起妆来却的出奇的好,这也吸引了很多顾客,她的生意越做越红火。她养成了一个出门必须化妆的习惯。 朱晓红:曾经有人说过,没有不漂亮的女人,就是有懒女人。自己你都没收拾好,生意肯定也做不好。 除了化妆,朱晓红还喜欢收集鞋子,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去买各种各样的鞋。 给你穿下试试,这鞋比较好看。 朱晓红:一脚大一脚小,我妈生我的时候,啥都没给全乎。这鞋都来自香港,你看跟大人的鞋一样,来自不同(地方),我还有老北京的鞋呢,也是配衣服做生意,做的不是生意嘛,老板嘛,穿得好一点证明我也是能走的人,就是不下地。 朱晓红爱美是出了名的,她的衣服也有很多,而且每件都是定制款。 朱晓红:全是私人订制,历史以来就定制,从来没买过现成的,这都是定制的。 记者:为啥,买不到现成的吗? 朱晓红:因为我长得太奇怪了。 除了做化妆品生意,朱晓红还跑到很多地方进服装和鞋帽,回到老家大杨树镇来卖。生意是越做越起劲,她也开始满世界的跑。 朱晓红:温州、 杭州、上海、北京、天津。 记者:都是做生意吗? 朱晓红:对啊,我没有时间去玩儿。刹不住车了,把车闸都刹没了。 到了1994年,6年多的时间,朱晓红存下了80多万元钱,成为大杨树镇有名的富户。这个时候的朱晓红,才真的刹不住车了。她又把目光瞄准了家乡大杨树镇丰富的豆类资源。朱晓红要改行收豆子,家里人却急了。 母亲:我说你别往出兑了,家里也不用你。 朱晓红:因为就觉得做豆子挺赚钱的,(当时)大杨树也没啥,除了豆子也没啥,就主产豆子。 朱晓红认为,大杨树镇的豆子以前都卖到当地粮库,因为道路不通畅,消息闭塞,还没有人做过粮食贸易。如果自己将豆子收起来卖到外面,这是一笔大生意。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,做化妆品生意 必须经常外出进货。以她的身体状况,越来越吃不消。 朱晓红:不想做火车了嘛,就觉得坐火车太遭罪了,也买不到座位。我就觉得收豆子比那轻松。 不顾家人反对,朱晓红瞅准机会,成为了大杨树镇第一批的农产品收购商。但是,让她没有想到的是,当年每一条收豆子的乡村路,比起眼前的这条路,都要难走无数倍。 记者:以前你们就这么进山是吗? 朱成全(弟弟):对,以前走的全是这样的路,这还属于谁好路呢,不好的路,车掉在坑里,一晚上都出不来。 朱晓红:不做化妆品做粮食就不是想象中的了,比那还要遭罪。(画面盖上) 朱晓红:现在是各种车都方便了,以前哪有啊,以前哪有车啊。让他推吧。 记者:你不敢让我推。 朱晓红:不敢。 记者:你怕我给你推翻了。 就是在这样的路上,车走不了,朱晓红只好被抱着走,路稍微平坦,再坐上轮椅推着走,这一走就是十年。 朱晓红:我弟弟这些年就这一样练的好,从来没推翻过我,一次都没有。 记者:我看着路非常不好推是吧。 朱晓红:对,这路好多了。十几二十年前,那大坑一个挨一个,夏天老百姓进不来,冬天的时候雪大,老百姓出不来。 弟弟因此也练就了一手推车的绝活。 记者:走这样的道路有什么技巧吗? 朱成全(弟弟):前面得抬起来稳当,你这么推,你看车直哆嗦,直颤。你这样推你看。 朱晓红:一会儿在楼梯上,他能给我推下来。 记者:楼梯上都能推下来。 朱成全(弟弟):多高都行。 朱晓红:完了还能给我拽下去。 倔强的朱晓红起早贪黑的忙碌着,看着女儿这么辛苦,身体又不好,父母很心疼。每次外出收豆子的时候,父母都提心吊胆,叮嘱弟弟一定要照顾好姐姐。 母亲:凌晨两三点钟走,回来都是(第二天晚上)十一二点。他是个残疾人还带着钱,能不担心吗?她不回来我们都不睡觉。她不像别人,她太要强了,我大姑娘受这个罪。 路途的艰难,并没有阻挡朱晓红前进的步伐,十年间她被人抱着,走出了超过正常人数十倍的路程。这也让朱晓红一跃成为了千万富翁。在采访过程中,记者也遇到当年卖给她豆子的农户。 徐世发(农户):我种粮,我是种粮。 朱晓红:这地是他的。 记者:她那会儿做的怎么样啊? 徐世发(农户):火 记者:多火呀 徐世发(农户):你上街里打听都知道,大人基本都知道,四十多岁往上都知道。 朱晓红:你今年都种啥了。 徐世发(农户):黄豆,全是黄豆。 因为朱晓红入行早,面对的竞争少。而且自己是残疾人,对农户的辛苦更加理解,她出手大方,从不斤斤计较,农户们都愿意把豆子卖给这个“不能走路的女人”。 农户:比如说现在一样的粮贩子来了,给我一元钱。到这边看看给的更多。有时候往往一样的价钱,给她留着不让别人拉走。 回忆当年的情形,朱晓红很是兴奋。 朱晓红:正睡觉呢我爸说来豆子了,我就刷一下起来了,赶紧让人抱出去。 丁雪宁(农户):(冬天)非常冷,来粮了我们就开始去验收质量,然后把粮收回来,忙完马上进屋,暖和不大一会又来车了,我们还得出去。一趟接一趟的。 后来朱晓红坐在家里,农户就把豆子送上了门。朱晓红将收来的豆子卖到大连、南京等城市,甚至出口到国外。她终于实现坐在家里赚钱的梦。 朱晓红:一皮箱将近一百万拿过来,就我们吃饭那个大桌子,把钱往上一倒。三万元、五万元、十万元,哗哗哗手里点,真就点的手抽筋,晚上手都肿的,哎呦我的天。 丁雪宁(农户):当时来说应该没有人能超越了,现在做最好的,也跟大姐那时候比不了。 朱晓红性格开朗,喜欢说笑话。 朱晓红:我比任何人都幸福,不管我有多大的困难都有人抱着我,让别人抱是一种享受,你想让别人抱还没人抱你呢。 2013年,朱晓红再次带着弟弟离开家乡,一路北上,去了千里之外的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漠河县。这一次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,她要在漠河县投资建工厂。而这第一期工程就需要1000多万元。这个决定吓坏了她的父母。 母亲:说你别干了,你别折腾了这么大岁数了,再说体格还不那么太好,她就要强,她不干,说不了。 原来,2010年朱晓红去漠河县散心的时候,看到漠河有漫山遍野的野生蓝莓。那时正值成熟季节,那个场景让朱晓红记忆犹新。 朱晓红:从远处看黑压压的一片,特别感人你知道吗?不是绿色的是黑色的,就像葡萄一样,粒还大,拿起来吃嘴都是黑色的。 记者:你伸出来舌头看看,蓝色的吧。 朱晓红:啥叫蓝莓呢,肯定是蓝色的。 记者兴冲冲地跟着朱晓红去找蓝莓,却被朱晓红开了个玩笑。 朱晓红:可好吃了,你尝尝。 记者:啥呀,这涩的呀。 朱成全(三弟):还没熟呢,。 朱晓红:上当了吧? 记者:哪个苗,这个吗? 朱成全(三弟):这个 这个 记者:底下这个是吧 朱晓红:小矮秧的都是,这一片片的小矮秧全是。 记者:这是人种的吗?怎么这么多? 朱晓红:不是人工种的,纯天然的。 漠河县日照时间长,温差大,蓝莓品质非常好。然而,这里的野生蓝莓大多被做成干果、饮料和蓝莓酒。爱美的朱晓红恰好知道野生蓝莓可以提取一种叫花青素的物质,这让原本就在寻找新项目的朱晓红,动了心。 朱晓红:花青素对人的抗衰老,抗氧化,眼睛、美容、化妆品,有很多东西离不开花青素。 当时花青素的概念在国内很新,朱晓红觉得这是一个机会。 朱晓红:独一无二的东西好干啊,没有竞争,买卖相当好做,我就不喜欢竞争的买卖,不喜欢遍地都是东西。 朱晓红很快就开始四处调查、研究。她用了将近两年时间,耗资100多万元,终于掌握了蓝莓花青素的提取技术。2013年,早已等不及的朱晓红,开始动工了。她恨不得马上把工厂建起来,立刻投入生产(紧张音乐)。她每天让弟弟抱着跑工地到监工、送饭,有时甚至24小时轮班开工。漠河县天长夜短,朱晓红经常搞错时间,闹出了不少笑话。 朱晓红:大半夜两三点钟我就来了。你知道有一次,我被整的像傻子似的,我回去睡觉刚睡着,刚睡着一睁眼外面亮着,一看刚(凌晨)两点钟,我又起来就来了。 然而,做贸易起家的朱晓红怎么也没有料到,做实业完全是另外一个领域。错误的估算,让她不到两个月,就花光了自己辛苦积累了十年的一千多万元,工地被迫停工。 这就是朱晓红已经停工的厂房建设工地。 朱晓红:这就是我们厂了 记者:什么都没有啊。 朱晓红:这场地六栋基础做完了。 记者:这里有多大? 朱晓红:3万平方,投资了1100多万。 看着眼前只是刚刚起了地基的工地,朱晓红激动的讲述当时的情形。 朱晓红:那就这么高都是垫起来的,都硬垫的。你看这是前面这样一个大沟,这就是原有的,把木头渣滓拿出,地就这么高,就这么深。这都是钱垫起来的。这可不是拿手指头杵的,就这沙子,每个石头都花钱来的。 朱成全:我们工地当时比这个大能有三倍,那个钩机一小时是450,一天两个班就是9000, 记者:一个月就得27万。 朱成全:对还得说着一天车就得27万 朱晓红:你知道吗?人家是越挖越高兴,我是越挖越想掉眼泪。 原来,这块土地下方是几米厚的枯木和树叶,想要盖房子就必须清理干净,再填上砂石,这一挖一填耗资巨大。朱晓红万万没有想到的,这一千万这么不经花。如今,这工厂建不起来,手里拿着技术,却不能继续,这让朱晓红欲哭无泪。 朱晓红:全家老少好几十口子,当时不让我来,我硬来了,我把钱带出我来了,完了我回过头来,我不活了,我跳楼,我自杀,那些人咋活?没钱了我得想办法赚钱,我还得干呢。 朱晓红没顾得上发愁,在接到的一个人的电话之后,迅速转战千里之外的黑龙江省宁安市,她说有生意来了。 朱晓红:这就是我的玫瑰园。这是张总。 记者:跟他合作的。 朱晓红:对。 这个人叫张德文,在江宁安市经营着玫瑰园,因为地处偏远没有名气,产品卖的不好。在电视里看到朱晓红的事迹后,很是佩服,于是打了这个电话寻求帮助。 张德文(合伙人):我是从电视上看到她的,能干事业,有头脑,不怕苦,这样一种身体哪都可以去奔波,所以挺启动我的。 经过一番考察之后,朱晓红觉得这个项目很有前景,于是决定和张德文合作,共同把玫瑰产品做起来。 朱晓红:当时也想抓住一种商机,赚钱赶快把漠河的往起干,还得投入。 朱晓红做她擅长的营销,张德文负责生产。有了产品,朱晓红利用自己的名气,自己给自己代言。她决定把玫瑰产品打响,赚了钱继续她的蓝莓事业。 朱晓红:难事已经过去了, 我就觉得现在什么事都不叫事。 朱晓红最大的心愿,就是在漠河县办一个残疾人养老院,给那些无依无靠的残疾人一个家,等到自己晚年时,跟他们一起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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